不合时宜地,三盒套掉出来发出微弱的响。江临渊耳上的红蔓延到脸上,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抱枕。陆淮深笑了,“看来江同学准备充分。”那少年一字一顿吐出两个字,“傻,逼。”他今天穿了件白t,下身是及膝五分裤,很好脱,没个半分钟就光裸着了。他生得极白皙,像块打磨得晶莹的玉石,腿弯有颗浅棕色的痣。谈不上瑕疵,不如说是点缀。
陆淮深几乎描摹过他踝腕上每一块肌理,最后落到他臀肉上。少年不敢与师长对视,指节曲起攥紧了沙发垫。师长诧异,分明话语那样轻浮,这具身体倒是干净得很。坏心的师长以没有润滑剂为理由对奶油下了手。纯白的奶油被送入的却是下面那张嘴。许是冷藏后有些凉了,江临渊穴眼一缩,带出小块臀肉震颤。上面的嘴却一声也不肯漏出来。奶油触及温热的肠道后就化为了液态,稀稀拉拉地留一半淌一半下来。陆淮深入了两个指节,循序渐进地动作。他又沾了一把奶油,轻巧地陷入,沿着内壁旋了两圈后又入两指。把人捞起来浅吻了一口。“别避开我。”江临渊闭眼撇过了头,师长却也不恼,在他颈间落下一串又一串的吻。下身抵住那处湿热。江临渊清晰地感受到那种炽热庞大,平日温和亲切的师长此时那样可怖。
陆淮深抵进一个前端,少年终是从嗓眼泻出了呻吟,像是干涸井里兀然涌出的泉,明亮清透。师长勾着他指尖与之十指相扣,安抚小兽样的。又顶进小半。江临渊似乎能被印出柱身上经络的形状,根根分明。他又羞又恼,干脆阖眼,任凭那滴生理眼泪从眼尾落下。泪珠被唇吻去了,“别怕。”勾魂的热浪在耳侧漫开,相扣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只觉小腹皮肉也隆起了一块,前列腺被狠狠擦过。那物如同一团包藏炽热的火,一道儿燃进他腹腔。陆淮深无时不刻地照顾着小孩的感受,碾着凸起摩擦,他似乎对那隐忍的闷喘十分受用。全根没入时,龟头顶到了结肠处,肠液不要钱似的向外带出,在交合出被击成雪白的沫,又顺着腿根滑落。已经不能成为温柔的性爱了。浊液从他前端溢出,可身上人却还不见消停,于他唇角再印一吻,毫不拖泥带水,却给少年无限宽慰。下身动作并不停止。师长将他半个身子抬起来,劲瘦的腿盘在对方腰间,呈一坐式。少年把脸埋在师长臂弯处,勾着他脖颈借力想让体内的物什退出些,无济于事。有如濒死的溺者遇了浮木,少年在情欲的海里沉浮,任何一次拥抱都不及这样强烈。他几乎被人捅了个对穿,陆淮深像是将他拽入地狱的恶鬼,又像予他救赎的圣人。两种念头几近麻木地纷争纠葛,乱线样地缠了一匝又一匝,有什么冗杂繁琐的情绪在他心上漾开了波。
“这并非滥情。”最好的答复激得他回不过神 。情潮再次一股脑地上涌,他小腹抽搐着攀上高潮。只感觉柱身在体内旋了一圈,姿势被切成了后入
。陆淮深那双拿粉笔的手把少年的臀肉掐得凹陷变形,左手食指在他腰际打转儿,他脱力到撑不起来,腰腹又塌下去点。可师长显然不肯停手,乘胜追击着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撞击声。
从未如此真实,陆淮深曾暗自将少年比作一捧浮动在水面的月,他们的生活轨迹无限接近,永不相交。但所谓屏障被他打破了,才后知后觉。哑然发现虚数部分为零。情感真实,肉体真实,两个火热灵魂的碰撞在剧烈的爱意里愈演愈烈。如果是他是贫乏到只有一堆公式定理的理性,那么江临渊就是他枯燥生命里的唯一感性。他们互为彼此的真实,包括但不限于肉体上的缠绵,是更为深刻的。
少年穴口边上的皮肉早已红肿,嗫嚅的肠肉娇气到只会吸附着肉柱求欢。由难言的苦楚与灭顶的快感编织而成的交响乐被沙哑的嗓音演奏,别有风味。不愿叫停情事却又无力继续,陆淮深仿着那天少年的动作在他后颈出抚按,沁了汗的肩胛颤了一下,两只手再次紧扣。一样,又不太一样,像是要把骨骼捏碎了重组,把对方融入骨血的沉深。
江临渊只觉得后方进攻更为迅猛,迷迷糊糊地再次射精。体内那物总算在涨大一圈后松了精关,腹里饱涨起来,隔了一层塑料也能感知的份量,他甚至担心安全套的质量能否承担。
陆淮深没有继续,他顾及了学生的感受,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少年额前,不带有任何情欲的味道,就好像他们并非刚做完样的纯情。“现在算什么?”是江临渊先发问。“现在不早了 ,晚安,男朋友。”他这样答复。
他们相拥入眠,不着片语,却不任何情话都要浪漫。千言万语也不及一个拥抱来得强烈,这并不荒谬。他们的情感也是,没有海誓山盟的浮华,也不值得世人讴歌传唱,是纯粹到只存在彼此的温度,心照不宣的深切爱慕。愿将之喻作一樽烈酒,入喉热辣滚烫,下肚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