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还在营业的餐馆,早就被抢光了席位,没有给两个临时决定拼年夜饭的人落座的机会;想要订餐打包,也且得等上一阵才行。
沈安时很从容,表示那就等等好了;闻语有点焦虑,他怕沈安时工作一天等久了饿坏了。
“我两点多才吃的午饭,”沈安时宽慰道,“现在还不饿。”
“为什么这么晚才吃午饭?”闻语皱着眉头问。
沈安时:“来了几个外卖订单。”
“大年三十还有人订咖啡?”
“有啊。”沈安时笑道,“这也就是提前关门了,不然多晚都会有人买咖啡的。”
想来也是,这万家灯火里有一家人的热闹,也有一个人的冷清;有工作之后的放松,也有从未停下的拼搏。闻语默不作声地觑着沈安时,感觉自己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才能成为其中一束轻松且热闹的光。
两个人提着快餐盒回到闻语家的时候,新闻联播已经放送了一大半,他俩已然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三下五除二地摆好餐盘,就着新闻联播,狼吞虎咽地吃着年夜饭。
“啊,”松鼠桂鱼都被吃得只剩汤汁了,闻语这才意识到,“忘开红酒了。”
他起身去拿红酒,却被沈安时拦下:“饭都吃完了,就别开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