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前几年就再婚了,妻子赵姨比他年轻好几岁,还带了个儿子过来,这会儿赵姨正坐在饭桌上,周清欢听着张父的话,连忙拿余光去看赵姨,本以为她会不高兴,不想却见她笑着点头,“你爸说得对,哪能一直租房住,以后有孩子也不方便。”
周清欢讶然,心想她真大度。
“孩子的话,顺其自然吧。”
张子森这个解释合理,周清欢在一边假装害羞,也避免了开口。
饭桌上,张父话比印象中多,张子森也是,周清欢留心观察,见张子森跟赵姨的关系看样子不错,父子俩也很亲热,如若不是知情人,还真以为他们是原生的一家人。
这一刹那,周清欢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张子林和马岚不喜欢张子森,除却张子森从小成绩差,长大打架坐过牢没给他们长脸以外,估计还因为张子森和张父关系好,不跟他们一伙吧。
一顿饭吃得和谐,等饭后,赵姨将周清欢叫到房间,给了个红包,还有个首饰盒。
赵姨笑:“你和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和阿森都是好孩子,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和老张虽然是再婚夫妻,但说句真心话,我们现在远比第一段婚姻幸福得多,我和老张都很珍惜,希望你和阿森一样,好好珍惜彼此,盒子里是对耳环和手镯,样式有些老,是我外婆给我的,你别嫌弃,我拿你和阿森一样,当自家孩子。”
当初周清欢和张子林结婚时,马岚也把她叫进了房间,但可没拉着她说这种话,而是反复强调张子林有多优秀,有多少人想把自己女儿孙女嫁给张子林,让周清欢婚后一定要伺候丈夫孝顺她。
此时面对赵姨和善的笑,周清欢心里的情感百转千回,一面彻悟从自己嫁给张子林第一天,马岚就是看不起她没把她当成过自家人,一面又心含抱歉,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在消费张子森的热情和感情,还有张父和赵姨妈……
揣着红包和首饰盒上了车,等车开出小区,周清欢从红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密码在背面。
这估计不少钱,不然就直接放人民币了。
周清欢这心又沉甸了一分,有些不安地说:“早知道就不上去了,现在搞成这样,以后我们离婚了,估计你爸和赵姨会骂死我。”
“不会的,到时候我来解释,我爸跟我妈不一样。”张子森一脸云淡风轻。
周清欢见他这样,也不再想,看看时间琢磨这会儿马岚多半在医院和张子林吃饭呢,便从包里拿出新手机卡换上,打开短信粘贴上一串链接,将短信发给了马岚。
她现在做这些已经不再避讳张子森,等发送完后,再换回自己的手机卡,抬头见张子森在看,也没丝毫尴尬,说:“先把我送回去吧,我下午没事儿,想睡会儿。”
“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回去干什么?不开店?”
张子森没再回答,等一路到了地方,他解开安全带后,才说:“结婚之后不是要洞房。”
他用的肯定语气,但表情淡淡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样子,模样配上说的话,把周清欢听笑了,她回他一句:“开什么玩笑。”下了车。
周清欢昨天离开东西都没收,衣服扔了一沙发,原打算先收拾再睡会儿,结果一进屋,看到沙发上的衣服都没有了。
关键是她的箱子里也没有。
“都给你收到衣柜里去了。”
周清欢去房里找衣服,打开柜门,一排全是她的,张子森的衣服可怜兮兮贴着柜壁,她正伸手要取一件居家服,身后一具温热贴过来。
硬邦邦的胸肌,硬邦邦的下体……
周清欢真没往这方面,她现在满心报复,没心思搞黄色,但一被身后的男人勾引,内裤就湿了。
行呗,那就搞点黄色放松一下……
两人你摸我蹭,没一会儿就滚到床上去了。
有一段时间没做了。
就连那天雷雨交加,两人也只是说了半夜的话,连嘴都没亲过,加上之前吵过架,也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现在……
周清欢把张子森压在身下,湿淋淋的下体在他凸起的地方摩擦,越磨她越湿,越磨他越硬。
身上的束缚在津液交换中一件件扔开,周清欢赤身裸体,浑身发热,张子森往下,拨开她双腿摸了一手的湿,他将水淋淋涂抹在勃起上,捉着龟头往周清欢身下顶。
周清欢阴户湿透,阴唇也打开了,可她趴在张子森身上,阴茎从下很难插入小穴中。
尝试几次,龟头都找不准位置,两人的身体像柴火,恨不得快被烧尽,张子森忍受不了折磨,一翻身将周清欢压在身下,一秒的功夫,龟头破开小阴唇,整个阴茎全部没入。
两人同时爽得身体颤抖。
张子森不离开周清欢的身体,上半身紧贴她的上半身,吻住她时下半身激烈运动着。
两人唇舌互相纠缠,发出“啧啧”水声,而身下因为抽插,也是“哗啦”地响,房间很安静,床上很淫乱,赤身
裸体的男女因性爱而愉悦闷哼,暧昧在身体的热浪上发酵成其他感觉。
周清欢搞不懂,反正她是一次比一次喜欢跟张子森做爱,不仅仅是因为张子森很懂她愉悦的点,能给她高潮甚至潮吹,也因为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对张子森的身体和他这个人都产生了莫名的依赖。
张子森没给周清欢胡思乱想的机会,他忽然地支起身体,下半身重重往阴道一插,周清欢猝不及防“啊”了声,随后这嘴就合不上了,张子森发狠,将她两条腿扛在肩头,又将她臀托高,阴茎不用抽出太多,插入时也能又狠又深。
这个姿势周清欢有些累,但更多的是快感连连,且这样的抽插,她自己都能感觉阴道很紧,将阴茎紧紧夹裹着,在阴茎抽出时,阴茎拨开层层肉壁,那种瘙痒深深刺激着她的神经。
“快一点……”周清欢虽闭着眼,但眼前却是肉色,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色。
张子森撞击她阴道深处的软肉,第一次向她提要求,“你能不能像那天一样。”
“……嗯?哪天?”周清欢半睁了眼。
“就是你喝了酒那天。”
周清欢想想,仍是不解,“那天怎么了?”
“说了很多让人兴奋的话。”
“……”
“让我狠狠操你,把你操烂操死那种。”
周清欢彻底睁开眼,“我那样说了吗?”没有吧……
“我想听。”张子森顶得周清欢哼出声,又补充一句,“我喜欢听。”
周清欢还没想到张子森看着那么寡言沉默的人,在性事上竟然喜欢玩骚的。
“不要。”
那天喝酒说了什么放浪的话,在周清欢现在看来都不作数,她本身就不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张子森插了她几下,周清欢仍旧是不吭声,他突然的闷了脸,“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我怎么对你好了?”
“你就是对我一点都不好。
周清欢又是没想到,这种高个大硬汉,这是在撒娇还是生气了?
阴茎没有离开阴道,但张子森明显少了情感,他毫不客气将周清欢双腿又按压几分,插入时臀肉与她的相撞,阴囊“啪啪啪”,清脆的在身下扩散。
身下的瘙痒更甚,那龟头的顶端也像是故意,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蹭在阴道内的g点上,屁股被淫水打湿大片,周清欢隐隐快要高潮,她被高涨的情欲弄得面红耳赤,也是真按捺不住体内的火热,小小声地说了一句:“用力干我……”
张子森的表情在瞬间舒展,他从来不是表情外露的人,在此时此刻,也能看出愉悦攀上眉梢,他去揉周清欢的乳,问她:“这样舒服吗?”
周清欢很舒服,在清醒的情况下说出骚话好像也没那么羞耻,她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你那东西好粗好长,我小穴都要被你撕裂了……”
“啊啊……”速度越来越快,周清欢浑身紧绷,“好硬,几把好硬……插得我好爽……”
一句话还没喊完,周清欢感觉张子森趴在了她身上,身体还微微颤抖,她愣了几秒,问他:“你射了?”
“嗯……”
还没十分钟吧?这跟平时的战斗力完全不一样啊,是因为她说的话刺激了他?
周清欢意犹未尽,又觉得有点好笑,琢磨这算不算是张子森的弱点啊……
“哎,糟了,忘了戴套。”
张子森从她身上滑下,像是极累了,脸埋在她手臂上,闷着声音说:“不会那么容易中的。”
不管容不容易,现在都射进去了,周清欢要去马桶上坐坐,让精液流出来,然后再洗个澡,可张子森一动不动,推也推不开,让他起开,他像动一下就马上要累死似的,吐着气说:“真的好累,先睡一下再去。”
周清欢暂时作罢,本想等他睡着后自己再去,可迷迷糊糊的,她也睡了。
周清欢这边一室温情,而张子林那边就炸开了锅。
原本马岚在家做好饭菜到医院,才刚和儿子端上饭碗,结果手机来了条短信,马岚这段时间生怕接到谁的电话和短信。
张家在这小区住好几年了,马岚平时喜欢打牌,牌友遍布小区,又爱跟人拉家常炫耀儿子,和左邻右舍也算熟,她只拿一个张子林,便在小区得意了好长时间,可这几次闹下来,让隔壁左右看足了笑话,那些人更是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整个小区都知道了张家的丑事,那些人也是不安好心,虚情假意打电话发短信来关心,可别以为她不知道,不过是想从她口中确认流言,想看他们家的笑话罢了!
马岚太好面子,不好直接翻脸,只能撒一个个谎,试图将事情圆过去。
所以这会儿手机一响,她便立刻放下饭碗,澄清解释的话烂熟于心,马岚只需要熟练地从上一个对话里复制粘贴过去就行。
可等她复制好文字,再点开新来的短信时,发现里面只有一句话:【这是你儿媳妇吧?和你一个小区的有点看不下去了……】
马岚有些看不懂这话,但文字下面还有段链接,她点开。
链接是个论坛,帖子的标题是:【姐妹们,我当了一年的小三,终于转正了!】
结合短信文字,马岚看到这句时,心里顿时一“咯噔”,猛然联想到冯雅,她连忙继续往下看。
可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把马岚差点气疯了!
原来这是冯雅亲自写的帖子,文中仔细描述了她当时和张子林偷情的经过,后来张子林又是怎样卑鄙无耻,利用前妻的感情骗她离婚,随后她成功嫁入张家,可没想到日子并不如偷情那样的美好,结婚后张子林一毛不拔,再也不给她买任何名牌,家里还有个泼妇婆婆,整天耀武扬威像个呱噪的老母鸡,还声称恶毒婆婆嘴里一天到晚儿子儿子,她一度怀疑婆婆是不是有恋子癖。
在张家冯雅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开始回想之前和公司经理,还有男同事偷情的事情,便在帖子里放出了和上司的微信对话,以及男同事为了追求她,给她买的口红衣服等等,冯雅不仅炫耀这些,还恬不知耻马赛克了一些敏感部位,放出和上司男同事接吻亲热的照片,说还是怀念和张子林还有上司男同事一起偷情的日子,后悔结婚。
看到最后,马岚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一句,而抬头看张子林,见他小心翼翼咀嚼时,更觉得自己可怜的儿子蒙受了奇耻大辱,她忍不住大哭出声,将手机颤颤巍巍送到张子林面前,哭道:“儿子你看,你快看啊!”
张子林鼻子很痛,咀嚼时牵扯着就更痛了,此时马岚大喊大叫的,让他格外烦躁,他吼了一声“干什么”才接过手机,看了几行,脸色大变,等将帖子从头到尾看完,再也绷不住,下床找鞋,恶狠狠地叫:“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