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者能够悄无声息进入这间石室,阿尔瓦洛并不认为对方是什么弱者。
因此,他一开始召唤的就是在施咒时间最短的仆从中最适合在封闭空间内战斗的宠物——一株噬血魔藤。
他还没有看到入侵者到底长什么样子,否则绝对也要感叹实在是非常巧合:入侵者也是一株藤蔓。
只不过,相较于噬血魔藤这样靠本能生存的地下城原生魔物,塔希娅会偏向于认为自己的种族是智慧生物。
“!”
回到塔希娅的视角,她就跑了个神的功夫,好端端举在尸体先生上方照明的藤蔓就被凭空出现的黑红色触手给缠住了,把它从肚中吐出的一团黑雾在触手完整现形后就消散开来,无影无踪。
这突然出现的恶心家伙张牙舞爪,像是一只突然发动攻击的章鱼,用宛如活物的触手赖皮地顺着自己的枝蔓绞过来,塔希娅立刻就尝试把藤蔓抽回,但对方缠得死紧。
阿尔瓦洛也算是歪打正着,塔希娅无论是在面对只能近身攻击的对战者或具备远程作战能力的对手时,基本上都能够凭借对灵活枝蔓的控制而不落下风。假若某条不幸的枝蔓惨遭控制,她也能心一狠直接把它扭断,不至于被简简单单控制住。
但一旦把对手也换成藤蔓,塔希娅就很难说得上有什么战斗优势:对方的触手好像比她还多!
她在蔓尖弹出小刺试图扎进对手体内,可对方的身体甚至不是由血肉组成的。
植物怎么会被自然淫藤的攻击诱导发情呢?
魔石随着枝蔓的挣扎扭动而在石室中挥舞,把互相交缠着的触手在石壁上映出狰狞的黑影。
阿尔瓦洛不紧不慢站起身,还有空拂掉长袍下摆有可能沾上的尘土。
他侧过头,看到那位不速之客的身影。
一个——女孩儿。
有些凌乱的墨绿色头发,穿着一身修身劲装,他初步判断那是某种布甲。
从她身后不知道哪个位置延伸出来十来条枝蔓,正跟噬血魔藤绞得难解难分。
在这女孩儿偶尔侧身的间隙,他注意到那些翠绿枝蔓和她血肉相连。
这种人形加异变躯体的生物形式在地下城并不少见,他的老对手隧道巨蛛,抑或是地下城衍生出的魔灵,都在外表方面高度接近人类。
但他在地下城这么多年,很清楚这里不存在人类。就连他自己,看着人模人样,也只是个为追求永恒而放弃人躯的巫妖罢了。
不过这都是误入地下城之前的事。
那时候他是想潜心研究魔法,但现在,不管他是不是人,都没法说在地下城里还保存着一颗追求真理的心。
苍白指尖在空气中划过奇异线条,趁小宠物跟入侵者纠缠不休,他准备增加己方单位,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再好好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用了十几年的石室失去拦截外敌的基本作用。
就在这时,塔希娅由于人身行动不便,阻碍发挥,“噗”一声化为原形:一团乍一看跟噬血魔藤除了颜色、其他方面根本相差无几的藤蔓,丢下魔石,同样气昂昂向地方扑了上去。
“……?”
阿尔瓦洛轻轻挑眉。
他还没有见过这种能够切换形态的……植物?
虽然跟噬血魔藤功能重合了,但……原谅他吧,他还没有摆脱人类习性,尚且具有程度不深的收集癖好。
唔,那就……
也收为魔宠吧。
不是塔希娅太弱了,但对手实在狡猾——而且人多势众,在塔希娅跟噬血魔藤酣战之时,那位苍白又可恶的尸体先生又召唤了一个没头的人形怪物,每每在她快把黑红藤蔓团成球时,就会面临外来的劈砍威胁。
塔希娅打得束手束脚,要是她现在用的人形,肯定已经绷直嘴角,沉下一张没什么威慑力的脸。
不多时,塔希娅落败了。
她气得要命,那个没头的怪物把她缠在手上,跟讨人厌的触手一样怎么扎都没反应——她的天赋能力一连遭到两次克制,现在主导视力的那支藤蔓被拢在掌中,只能从粗大的指缝中看见那个刚刚装死的尸体先生走近。
活像一团憋屈的绳子。
如果不是还牢牢记得母亲之前教育她“遇事要冷静,找机会绝地反击”,大概真的会像只被敌人捉住的小狼一样止不住胡乱扑腾。
但现在,她只是憋着气闷,耐心等待目标靠近。
一步,两步,塔希娅看到尸体先生苍白修长的手在空中拂动,她一开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等待他离得更近,近到在刺出去的藤蔓在被拦住之前就扎进对方的皮肉里。
她有些悲愤又难过地想,如果这次能力还是不起效,她恐怕只能忍辱负重,先装作无害的样子观察对方的弱点了。
好在阿尔瓦洛接下来要做的事的确会对她的攻击提供方便:假如要缔结深度的魔宠契约,契约者之间就必须产生一定的接触才行。
这实际上已经是简化过后的版本了
一团藤蔓扑到地上,迅速幻化成一位年轻女孩,正如他醒来时所见到的那样。
“还有一个要求,从我脑子里出去。”塔希娅分出一支藤蔓顺着凌乱发丝,抿着唇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你是说……契约吗?”阿尔瓦洛声音干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想现在就蜷缩到地上、丢脸地喘叫起来了。
“应该是的,快解决掉。”
“……”阿尔瓦洛半是无奈、半是气恼地笑了一声,口中发出的叹息更像一声呻吟:“解除不了。”
塔希娅这下真的生气了:“那我才不要给你解毒……”
她说的大概是真的,阿尔瓦洛的拳头松了又紧,最后整个人失力地瘫坐在地,背靠石墙,仰着失神的一张脸,没力气说话了。
双腿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互相摩挲,像是发情的兽类一般绞动,失控地在陌生女孩的注视下自我抚慰。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巫妖先生现在没空管塔希娅了,少女绷着嘴角把散落一地的魔石逐一捡起后,就盘腿坐到地上,魔石全拢在怀里。
也许可以视为某种赌气似的挑衅与威胁,她正坐在巫妖先生的身旁,布料摩擦出极轻的“簌簌”声。
她偏头看向这个男人。
刚刚还大言不惭、竟敢说她卑鄙的男人此刻十分狼狈:尚且算是柔顺的黑发被短时间内升腾的细汗烘潮,不太体面地贴在额角,在微微仰起的苍白脸颊上,还泛着因为过度忍耐而生出的异样红潮。
“呼……”
从刚才开始,他的呼吸里就夹杂着难耐的鼻音。
在轻飘飘的气音里,塔希娅能够轻易分辨出其中携带的颤意。
“……”
这样的场面真是不应该出现。
塔希娅多多少少知道自己的能力会对别人造成难以恢复的影响,耳边是男人从尚可忍受到无法抑制的喘息,眼前是对方紧闭着眼眸和渐渐抿紧的薄唇。
她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再次开口:“你再试一试吧,消除契约。”
“契约是无法逆转的……”
“请您帮我解开毒素吧,”阿尔瓦洛咬牙切齿,又像是强自按捺着什么,很低地说出了这句话:“我一定会用其他方式补偿的、唔……”
尾音带着奇异的颤抖。
“我不相信你。”塔希娅果断摇了摇头。
“……你、嗯……”
阿尔瓦洛声音滞涩,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骨节分明的长指似乎也在这种忍耐中陷入了痉挛,紧攥着自己膝盖上的顺滑布料,聚起暧昧的褶皱。
骨节处的皮肤因为过分用力而紧绷发白,近乎透明——他吸收的血浆还不能让他像真正的人类那样血肉充实。
他太难过了。
体内的灼烧、空虚和渴望前所未有,作为前巫师、现巫妖,这样的欲望应当跟他绝缘,此刻像是团火焰似的一股脑侵袭上来,几乎把他逼得大脑空白。
必须要解决这种毒素。
可……仅仅是刚刚那样的请求,就已经是极限了。再难堪的话,他说不出口。
双腿在法师袍的覆盖下绷紧,往中间聚拢,可疑地绞紧了。
“哈……”
在不知道多久之后,阿尔瓦洛彻底无法忍耐了。
他睁开眼睛,像是最后的恳求一般猛然回头看向塔希娅。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塔希娅听阿尔瓦洛可怜地喘息半天,心中的恼怒多少平复了一些——虽然被人订下了莫名其妙的契约,但对方不仍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吗?
真要仔细想想,这样的能力也很有趣。她刚刚还在脑海中尝试着小声责备了阿尔瓦洛几句,他一定能听到。
但是——她毫不躲闪地回视着这位不讲道理的巫妖先生——她现在是不可能为他解毒的,这一点也不公平。
阿尔瓦洛当然也读懂了塔希娅目光中的坚决。更不用提,不争气的魔宠契约也不断传来对方的抗拒情绪。
当然,阿尔瓦洛已经无暇顾及塔希娅在脑海中的出言不逊了。
走投无路的巫妖稍稍侧过身体,背对着塔希娅,苍白的手克制地伸向自己腿间。
他闭着眼睛,太阳穴的血管暴起,似乎是在咬紧牙关做出什么决定。
下一刻,阿尔瓦洛的指尖在腿心处停顿住了。
巫妖先生刚刚遮挡的动作并不是很有成效,塔希娅眨了眨眼,也顺着他苍白修长的手指看去,目光正好落在裆部。
刚好能够看见手指掩映下突起的一块。
阿尔瓦洛或许是察觉到塔希娅的目光,也或许是故意逃避,脸也欲盖弥彰地向暗处侧过去。
身体因为激动、紧张,又或是其它的什么,指尖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掀开法师袍的下摆,褪下轻薄的裤子,腿根微张,用掌心严密地裹住了那根炽热的硬物。
——男人的性器已经完全支楞成一柄把手,轻而易举填满了掌中位置。
塔希娅仿佛是在进行什么课程学习,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微微倾身,看着面前的巫妖先生握住那根勃发的东西,发出细小的、微弱的“唔”声。
说来惭愧,作为世间唯一一株自然淫藤,虽然在出来之前事先在教导下学习过关于雄性身体的相关知识,但这还是她首次旁观实践。
男人的阴茎是非常饱满的柱状,细嫩又颇具韧性的表皮被完全膨胀的组织撑开,呈现出颜色狰狞却又整体鲜嫩的奇异状态。
充血的伞状冠部也具有一定的趣味性,顶端小小的肉眼已经开始往外渗出透明的水液,于是阿尔瓦洛一握住那根东西,虎口就被打湿了,一片滑腻。
阿尔瓦洛大概不经常做这种事情,上下撸动的动作非常生涩,握住中间位置往下套,还没体会到什么,就又急匆匆撸弄上去,虎口在龟头下方卡住,把他自己弄得一声闷喘。
“唔嗯……!”
“啊,像学过的那样,很有活力……”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这样的态度简直比直接嘲讽还要让人难堪。
“哈啊……”
阿尔瓦洛的下颌猛然绷紧了,但也许是这卑劣的毒素已经完全改写了他的意识,他既没有松开手,也不曾再转过身体,而是体味着胸腔蔓延上来的屈辱,继续急促地上下抚弄。
“噗叽”“噗叽”
被腺液润滑过后,每次撸动都会带起轻微的水声。灼烫的肉屌被摩擦至深红,可怕又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