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一年当中最美好的季节我认为应该夏季,当那漫长的、遥遥无期的、几
乎令人绝望的寒冬终於极不情愿地被狂吼着的春风吹刮得无影无踪时,惨淡的太
阳露出了美滋滋的笑脸欢天喜地的高悬在明媚的天空,那满目皆是的、让人无比
沮丧的污蒙蒙的灰色调突然之间令人难以想像已变成一片娇滴滴的嫩绿色,乾巴
巴的杨树枝一夜之间吐出了耀眼夺目的鲜嫩绿芽,枯草横陈的路边花池突然换上
了一条淡绿色的狭长地毯。啊,久违了,我亲爱的绿色,我可爱的绿色啊,夏天
啊,你终於来临了!
“老公,”望着窗外那迷人的绿色,娇妻噘着腥红的小嘴轻柔地亲吻着我的
肩膀:“老公,夏天到了,天空晴朗了,树绿了,草也绿了,今年初夏咱们到哪
里去踏青啊?明天就是五一长假了,你想没想好哇,咱们到哪去过五一节啊?”
“到松江湖吃鱼去!”
“不,年年去,没意思!”
“那,到长白山天池爬山去!”
“不,都去过好几次了,你腻歪不腻歪啊!”
“那,你说,你说去哪里玩,去那里踏青,去哪里庆祝夏天的到来?”
“老公,”媳妇笑吟吟地趴到我的胸脯上:“老公,郊区新建了个渡假村,
你想不想到渡假村里住几天,在那过五一节假啊?”
“嗨,那有什么意思啊!”
“有意思,老公,”媳妇眉飞色舞地说道:“老公,前几天,几个老同学邀
我去渡假村游玩,我跟他们去啦,当时我跟你想的一样,能有什么意思啊!可是
我一走进渡假村,心情那个兴奋啊,老公,渡假村里有各式各样的小别墅,可以
说包含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建筑风格。老公,到渡假村玩几天吧,咱们在小别墅
里渡过五一长假吧!”
“行,就听你的。”我懒洋洋地答道。
“好,”叭叽一声,媳妇在我的大腮帮子上重重地吻了一口:“老公,我这
就准备去了,我已经和那几个老同学们订好啦,五一咱们一起去渡假村玩!”
呵呵,原来如此啊,既然你们已经计划好,那还跟我商量个啥啊?唉,现如
今我在家里的地位就好比英国的女王或者是日本的天皇,名义上是一把手,可是
在我的首相媳妇面前任何事情也容不得我来做主,只有点头同意的份。
第二天一大早,一贯喜欢睡懒觉的媳妇突然之间来了精神,三、四点钟便钻
出被窝收拾行装:“老公,你看我穿哪件衣服好呢!”
媳妇不厌其烦地、左一件右一件地更换着衣服,可就是找不到一件中意的衣
服,望着硕大的衣柜里面那充塞得满满当当各式时装,媳妇愁眉苦脸地唉息道:
“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啦,我穷得都没有衣服穿了!”
唏哩哗啦、劈哩叭啦,一瓶又一瓶、一盒又一盒的化妆品塞满了整个一只皮
箱,流行时装又塞满了一只皮箱,唉,女王陛下出国访问也没有你这样排场啊!
“喂,马丽啊!”收拾停当,媳妇便开始没完没了地拨电话:“你收拾好没
有啊?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车已经停在我家的楼下了,你快点收拾,过十分
钟我们接你去!”
初夏暖洋洋的太阳令人无比幸福地悬挂在湛蓝色的天空,让人心花怒放的光
芒无私地扬洒在绿油油的原野上,在一处疏缓起伏的坡地上错落有致地散布着一
栋又一栋样式奇特的小建筑,这里就是媳妇所说的渡假村。
在一条默默无闻的小河旁建起一栋栋模仿世界各国建筑风格的小别墅,远远
望去造型独特、风格炯异的,走近一瞧,原来竟是如此的粗制滥造,不伦不类,
看了让人哭笑不得。你看,原本应该古老庄重的罗马式,却莫名其妙地涂刷着剌
眼的粉红色油彩;而应该精雕细琢的哥特式,则花里虎哨地刻画着走形的图案;
隐映在密林深处的俄罗斯式别墅顶着一只可笑的洋葱头,和式别墅的大屋盖子被
极夸张到了极限,而最为滑稽可笑当属那栋小庙似的中国式别墅……
“老公,”媳妇挽着我的手臂娇嗔地问道:“你想住什么样式的别墅啊?”
“你说了算,你想住什么样的就住什么样的吧!”
“不,”媳妇摇摇头:“今天听你的!”
“真的吗?”
“真的。”
谢谢,这么多年以来,媳妇首相终於给了我一次决定权,於是,我肯定地说
道:“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比较喜欢苏联的文学艺术以及俄罗斯的音乐和舞
蹈。”
“哦,我明白了!”聪明的媳妇立刻打断了我的话,冲着服务台喊道:“小
姐,我们就包那栋俄罗斯别墅啦,请给我们办手续吧!”
“好的,大姐,请先交押金!”
“行啊,没说的,住房子当然得交押金啦……”
“哇,”推开小别墅的房门,媳妇顿时被满屋俄罗斯风味的装饰惊得秀目圆
瞪:“好,好,爽!”望着眼前的音响,媳妇拉开了她的影碟包:“老公,放一
段音乐吧!”
“好啊,放吧!”
“放哪盘呢?”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既然住进了俄式别墅,那当然得放俄国音乐这才和谐
啊!”
“好,老公,你选一盘吧!我先洗个澡去,我身上全是汗,都有臭味了!”
洗澡、洗澡,一天到晚就知道洗澡、洗澡,怎么洗也不够,烦不烦,洗掉了
皮你就消停啦!我心里暗暗地嘀咕着,同时将老柴的《悲怆》塞进dvd,我点
燃一根香烟仰躺在软绵绵的长沙发上,一边欣赏着忧惋哀愁的乐曲,一边思忖着
他老人家对死亡的特殊理解。
“哎呀,”我正听得入神,媳妇披着薄薄的浴衣、头发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缓缓地走到我的身旁,她一把关掉了音响:“这是
啥玩意啊,听起来这么悲伤。老公,别听了,太坏人家的情绪啦!”
说完,媳妇裹着浴衣一屁股坐到我的大腿上:“老公,来,换一盘,看看这
个!”媳妇从影碟盘里抽出一张新买来的xxx片:“老公,这是我刚刚搞到手
的,我还没看呢!来,咱们一起欣赏吧!”
我掐灭了香烟,抱着香气喷喷的、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媳妇亲热地抚摸着,我
撩起她的浴衣,叼住她的小乳头深深地吸吮着,媳妇坐在我的怀里笑嘻嘻地摆弄
着dvd。
没过几分钟,硕大的电视画面上腾地映现出令人喷鼻血的场面:一个金发碧
眼的妙龄女郎被五个皮肤黑得直返亮光的黑人围拢在中央,那个金发女郎一手握
着一根又黑、又粗、又长、又硬的大阳具,无比卖力地吸吮着。
面对此情此景,怀中的媳妇浑身微微颤抖起来,我悄悄地摸了摸她那挂满水
珠的阴部,呵呵呵,一滩滩黏稠的淫液立刻漫浸到我手掌上,我的手指“扑哧”
一声滑进她湿漉漉的阴道里,媳妇缓缓地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我的阴茎轻轻
地揉搓着。
我冲着电视画面给媳妇使了一个眼色:“亲爱的,还不赶快实际操练!”
“哼。”媳妇冲我嫣然一笑,她从我大腿上跳下来跪在沙发前,然后掏出我
那根早已硬得红光闪烁的大阴茎便塞进了嘴里。媳妇一边斜着眼睛扫视着令人目
眩的电视画面,一边模仿着那个金发女郎给我口交;我按着媳妇湿淋淋的秀发,
挂满媳妇口液的大阴茎喜滋滋地在媳妇的嘴里一会插进去,一会又抽出来。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媳妇骑在我的身上正卖命地扭摆着,一阵讨厌的电话声使她不得不停止了动
作,“谁啊?什么事啊!”媳妇一脸不悦地问道。
“老张呢?我们找老张,我们要找老张喝酒,让老张快点过来!”
“哼!”媳妇没好气地把话筒“啪”一声重重地扣回到话机上:“喝,喝,
喝,就知道喝!”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同时抓过床头柜上的白
毛巾仔细地擦拭着湿漉漉的阴部:“早晚喝死算是拉倒!”
“亲爱的,”我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说道:“亲爱的,我喝酒去了!”
“滚吧,滚吧!”意犹未尽的媳妇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去,去,去,滚
吧!”
“你去不去啊?”
“我不去,我不去,你滚吧!”
……
马拉松长跑似的饮酒大战一直进行到夜静更深,我与几个狐朋狗友一人手里
握着一瓶冰镇啤酒没完没了地喝啊,喝啊,喝啊,喝完一瓶再来一瓶,然后继续
喝啊,喝啊,喝啊……直至喝得昏天黑地,辩不清东南西北,这才恋恋不舍地放
下啤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媳妇同学那栋德式小别墅。
我瞪着金花四射的眼睛,仰起头来望了望深蓝色的夜空,哇,这是怎么搞的
啊?天上怎么出现了两颗月亮?哦,不对,不对,是我的眼睛看花了。唉!
我在密林里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在黑漆漆的坡地上努力地找寻着我那栋俄式
小别墅,啊,哪去了?我的别墅在哪呢?我咋找不到了?
我揉了揉了迷迷茫茫的
醉眼,尽一切可能地辩别着方向。
哦,好像应该往那边走,对,应该是那个方向,没错的。走吧,老张,一直
往前走,不要朝两边看,去吧,走过去你就会溜进你的俄式别墅里,钻进媳妇温
馨的热被窝里。啊,终於到了,我总算找到门了,亲爱的,我回来了!
“哎哟,来客人啦!”
我推开别墅的房门,正欲大声小气地呼唤媳妇,突然,从幽暗的走廊尽头传
来一声清脆的女音,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身着独特的东北地区服装的少女乐
颠颠地向我跑过来。还没容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自来熟地挽住了我的右臂:“大
哥,快进来,快进屋吧!稀客啊,真是稀客啊!姐,来客人喽!”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地往四下张望着,哇,我走错门了,这哪里
是什么俄式别墅哇,这,这,这是典型的东北民居啊!我顿时惊呼起来企图挣脱
开少女的手臂:“小姐,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没错,大哥,别客气,进来吧,进来玩玩吧!”我越挣脱,少女就挽得越
紧。我好生纳闷,那看着潺弱的手臂会让人无法想像地坚强有力,像一把铁钳死
死地掐住了我。
我正在茫然着,一位衣着华丽、但却打扮得土里土气的芳龄少妇满脸堆笑地
迎上前来,她一把拽住我的左臂:“大哥,快进屋,快进屋……”
我被两个年轻女子生拉硬扯地拽进了一间农家住宅里,少妇一把将我推上了
热乎乎的土炕:“大哥,快上炕,别客气,到咱们这就是到家了!”
“你们,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嘿嘿,”活泼可爱的少女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大哥,我们是这里的做地
户啊,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啊!”
“大哥,看来你没少喝啊,把衣服脱了休息休息吧!”少妇开始来解我的衣
扣,我顾头不顾尾的抵挡着,可是没有任何用处,我很快便被两位年轻女人剥得
只剩一条小得可怜的三角裤,那个鼓鼓囊囊的阳具十分可笑地堆积在两腿之间。
少妇伸出手来轻柔地抓摸着我壮实的大腿:“长得好结实啊,大哥,你的身
体可真好哇!”
我抬起头来大致看了看昏暗的房间,这是典型的、最为普通的东北民居,两
道明亮的玻璃窗上贴着鲜红色的窗花,墙壁是用亮晶晶的白纸裱糊的,在西侧的
墙壁上贴着仙女下凡的组画,而东侧的炕柜上则叠放着五颜六色、作工考就的被
褥和枕头。
我心里暗暗想道:呵呵,不用问,烂醉之后的我无意之间撞进了渡假村里的
地下妓院,这两个年轻女人一定是吃那碗饭的东西。哼哼,他妈的,既然如此,
那就随遇而安吧,眼前的漂亮女人的确有点搞头。於是,我悄声问道:“小姐,
你们要多少钱啊?”
“嘻嘻,”少女一边抚摸着我的黑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哥,什么钱
不钱的,我们不希罕那个,咱们在一起也就是随便玩玩呗,看你想到哪去了!”
“不,”我回答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吧,你们想要多少钱就
直说吧,别扭扭的啦。你们干这个也不容易啊,大家都是为了混碗饭吃!”
“哦,”少妇抬起头来久久地注视着我:“大哥,你是什么意思,你把我们
看成啥人了!如果我真的要钱,你拿得出来吗?”
“有,我有哇,我有钱!”我立刻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小姐,你看,这不
是钱是什么啊?”
“去,去,去……”少妇一把推开我捏着钞票的手:“谁希罕要你的破纸片
子!”
“对,”少女帮腔道:“大哥,如果你想给钱,你就拿出乾货来,我们不收